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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松|一カラ】长大成人(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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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捏造注意,六兄弟分开生活设定。


08

差不多又是太阳快要落山的时间。一辆被漆成可爱粉色的电动摩托发出突突突的声音,停在了两层楼高的公寓门前。

坐在后座上的人先下了车,取下安全头盔的时候他噘着嘴,露出一种为难又苦涩的表情。负责开车的那个,尽管仍然笑着,却难得地一言不发,老老实实给车熄了火。

他伸出手去,手掌被埋在过长的袖子袖口中,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反应。

椴松叹了一口气,他只是将手中的安全帽递给了十四松。看见对方接过头盔以后依然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他又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臂。

“不用担心哦,十四松哥哥你就不用跟我上去了。你留在这里就可以。”

 

接过帽子的十四松咧着嘴巴,几秒钟以后,他安静地点了两下头。

“这里就拜托你了十四松哥哥,在我下楼以前,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哦。”

这样交代完最后一句的椴松转身就上了二楼。

 

一个小时以前,在十四松骑着摩托车载着他回家的路上,椴松的手机忽然收到了一条短消息。发件人是空松。

 

17:42 发件人 松野空松

可以拜托你现在到家里来一趟吗?

 

17:42 发件人 yourstotti

怎么了吗空松哥哥,现在马上吗?

 

17:43 发件人 松野空松

是啊,稍微需要麻烦你一下。

 

17:43 发件人 yourstotti

行是行,不过到底是什么事啊?

 

17:43 发件人 松野空松

可以的话,来了以后再当面和你说吧,现在,我不太打得动字…

 

单从字面意义上看,这还真是一条让人不安的消息。于是椴松立刻就让十四松停下了车子,并且给空松回拨了一个电话。在打完那个电话的三十分钟以后,他和十四松就出现在了空松住家的楼下。

站在那扇门的面前,抓着手机的椴松心情沉重。他不知道究竟为什么空松选择向他求助,但此刻他竟然无比庆幸当时回拨了那通电话的人只有自己。按照空松的指示,椴松从走廊地毯的下面找到了备用钥匙,然后开门进了屋子。

屋子里一片黑,他不得不再次打开了手机屏幕的亮光用以照明。空气中有一种沉闷的气味,它们到处都是,毫不客气地不停窜进椴松的鼻子,其中的一部分,他作为一个男人来说非常熟悉。

 

“除了我以外你还和其他人联系过吗空松哥哥?”他还记得在那通电话里,自己是这么问的。

空松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

“我左思右想,觉得可能只有椴松有过这种对付女孩子的经验,你应该比我懂的吧。”

但是这不一样啊,空松哥哥。椴松在黑灯瞎火的客厅正中停了下来。

这是完全不一样的另一回事啊…….

 

在他的面前,是躺在地板上的空松。用来联络自己的手机被随意地丢在了距离几步远的沙发下面。而作为家中次男的哥哥空松此刻正赤身裸体地蜷缩着,被椴松所触碰到的肌肤表面还残留有一层冷汗,以及其他黏腻的痕迹。

椴松强迫自己刻意不去注意空松那同样毫无遮蔽的下半身。

“能站起来吗空松哥哥?”他伏在地板上温和地问。他不想开灯,鼻尖下面满是精液和血的气味,就算不开灯他也大概能猜测出,此刻正枕在自己大腿上喘气的空松身上是怎样的一副惨状。

手掌下面的温度高到不可思议,毫无疑问的,空松正在发烧。他的意识有些迷糊,而更让椴松担忧的是下半身伤口发炎引发的其他问题。

“要先洗澡哦,家里有热水吗?”他问。

空松有气无力地哼哼了两声。

“麻烦你了……”他嘶哑着喉咙回答。

“空松哥哥不用和我说这些,”将他架在肩膀上的椴松回答说,“今晚我会代替轻松哥哥留下来。洗完澡以后,你就安心睡吧。”

动作缓慢地,空松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抱着两幅安全头盔的十四松站在楼下,仰头望着空松和轻松屋中的灯光亮起。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地方,一步也没有离开,一刻也没有动摇。

“让开,十四松!”正从二十米外的路灯光线下走来的轻松看见了他,他大步走来,因为十四松正站着的地方堵住了上楼的台阶而大吼了一声。

十四松没有回答,他扔掉了手中的头盔,在楼梯口处张开了双臂。

“你这是什么意思?”轻松紧皱着眉头问,“这里是我家,我现在要回家。空松在家吧,除了他以外还有谁在吗?一松?”

但是十四松并没有回答。突然被兜起一股怒意的轻松伸出手,想要推开挡路的兄弟,但这个明明是自己弟弟的家伙,却维持着双臂大开的姿势,他肌肉结实,力气又大,在这种狭窄的过道前面真是纹丝不动。

“让开!”轻松又吼了一声。

“椴松说过现在谁也不要上去。”十四松咧嘴回答。

“椴松?”轻松睁大了眼睛。什么居然连老幺都在上面吗,那我不是更应该现在就上去才对吗?在搞什么啊,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变得不对劲,大家到底在搞些什么!

他挽起了袖子,无视了十四松的话企图用蛮力推开他,结果被身后突然响起的两下汽车鸣笛声给吓了一跳。

轻松回过头去,发现连开着出租车的小松都赶来了。

 

“这个时间,兄弟两个在这里做什么?打架吗?”摇下车窗玻璃后,叼着香烟的长男探出脑袋对轻松和十四松的方向喊了一句话。

“并不是在打架…..!”轻松回答。

“那你在这边搞什么,难得有双休日,双休日对上班族来说很重要吧。”打开车门,小松走下了车。

“你在说什么啊,我现在只是想回自己的家而已!”

“你要回家做什么?被女人表白了的家伙,中午叫你留下吃饭你也不愿意吃,既然有了女人就忘记了大哥,现在就应该去买巧克力和玫瑰花,回家来干嘛?”

“哈?!”轻松发出不明所以的大叫,“我不是已经说了无数遍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吗,我根本就没有在考虑要和对方恋爱!”

“没有考虑你说出来干什么?干嘛说给空松听?大家都是处男啊你明明就知道。说出来准备刺激谁呢,现在不让你回家,都是因为你擅自招惹了女人的错!”

“什么跟什么!”轻松忍无可忍地在原地抓起狂来,“你这么说的话现在的一切全都是我的错咯?!”

“对啊,”小松语气认真地回答,轻松身后的十四松也发出一声憨厚的大笑,

“全都是轻松你的错。”

 

一连串失去理智的大叫在公寓楼的停车坪上响起,发泄完的轻松抓着自己的头发,朝优哉游哉的长男投去一个怨念的眼神。

“意思是今晚我要让空松一个人待在家里?”他问。

“这不是还有咱们的老幺在吗?”小松回答。他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说,

“这个时间,也接不到什么约会的小情侣了,怎么样,在晚场电影结束的高峰期之前,和我去吃个宵夜吗?”

“现在这个时间是正儿八经的晚饭吧!”轻松不满地回答,“饮食完全不规律是会早死的。”

“反正不能喝酒的话都不能算上真正是在吃饭。”

“你这是什么标准啊,你是司机吧!给我戒掉酒精啊!”

“戒不掉啦,戒掉还不如让我在高速路上出车祸死掉得了。”

在轻松的说教面前满不在乎堵住耳朵的小松忽然回头看了十四松一眼,他依然守在楼梯口的前面,仰头盯着楼上的房间窗户。

 

“喂,十四松!”小松叫了他一声,“椴松说过要你在这儿等着吗?”

“我要负责开车。”十四松回答。

小松晃了晃手掌。“那个东西你有的吧,手机,有吗?”

十四松点了点头。

“椴松会给你打电话的。今天晚上没人会进屋子的,你也和我们一起来!”

小松的语气里有着身为长男不容拒绝的那部分影响力,十四松犹豫了一下,然后捡起了地上的头盔,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了上去。

 

*

黏在身上的那些东西已经洗掉了,淤青的部分和被咬破的嘴唇也已经上过药了,连椴松最担心的撕裂流血的私处在小心地处理过之后似乎也没有发炎的迹象,这让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最可怕的并非不够温柔的爱人,而是错误的善后工作。比错误的步骤更可怕的,估计就只有完全不做任何善后吧。

幸好空松还能用手机联系上自己,这个念头又在椴松的脑中闪过了一次。

“椴松?”空松叫了他一声,他睁眼躺在被子里,望着弟弟拧毛巾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

“啊,不好意思走神了。”椴松回答说。他伸手探了探空松的体温,然后站了起来,走到轻松的卧房拿回来一个枕头。

“你不用轻松的房间吗?”空松问他,“可以用哦,轻松不会介意。”

“今晚我和空松哥哥一起睡。”椴松回答。

“但是……”

“你自己说的吧,对于这种事情,六个人里面最有发言权的人是我。”椴松问。

空松点了点头。

“那就听我的。今晚的空松,有一个人睡在旁边会更稳妥。”

“该做的你也都帮我做过了……”想到之前在浴室里帮自己处理掉残留在身体内部那些余浊的弟弟,空松不自然地红了脸,“我并没有虚弱到完全需要另一个人来照顾我。”

无视了这些扭捏的发言,整理好枕头和被褥的椴松自顾自钻进了被窝,他脱下上衣,转向了空松。

“呐空松哥哥,我没有问过的吧。”

“问什么?”

“问你,这是谁做的这件事。没问的吧。”

椴松突然提起了这件事,让空松不由自主地僵直了身体。

不,一句都没问过。甚至都没有露出过好奇或者试探的表情。对此,空松万分感激。他不再试图阻止椴松,而是埋下头去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床头灯被拉上了,椴松的脸和天花板都看不见了。空松躺在一片黑暗里。突然听见已经睡下的弟弟轻声问了一句“会痛吗?”

他不善于撒谎,也从来不想要对作为亲人的兄弟撒谎。

“会痛。”空松老老实实地回答。

椴松笑了。他笑的时候贴着空松身体的手臂也跟着颤动着,让空松想起了他曾经对自己说“在我的心中空松哥哥排名第一”的时刻。他一直记着那个时刻,对身为哥哥的空松来说,那是他所拥有的为数不多感觉真切的小幸福之一。

他听见椴松对自己说,

“突然想到空松哥哥之前曾经每一天都在痛别人,所有人都拿你没辙,真是好痛啊你知道吗?现在终于也报应到自己的身上了。”

“啊,”空松语气感慨地回答,“原来你们之前一直说痛啊痛的,就是这种感觉啊。”

脑海中,一松那副厌恶连连的脸孔突然毫无防备地浮现了出来。他还记得一松曾经说最多次的形容词就是恶心恶心。所以之前的每一天,原来他们都在体会这种心情吗?

“真是对不起,给你们带去了那样的体验。”空松突然说。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椴松没有立即加以否定,也没有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仿佛空松并不躺在这儿似的,他开始轻轻哼一首歌。

“习惯了呢,”他说,“和十四松哥哥一起的时候每天晚上都会在睡觉之前唱歌给他听。不论是不是安眠曲,他好像听着都很高兴。习惯这种东西,万一被痛习惯了以后,哪一天突然不痛了,真的会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不仅是我,对于大家来说都是一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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