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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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松|一カラ+おそチョロ】结盟

*黑手党松设定

 

结盟

by 阿海


小松和空松在庭院里观赏新落成的喷泉时,轻松和一松站在廊檐的阴影下看守着四周。

因为这天下午正好又是刚执行完任务的空松正式回来,小松在草地上支了一桌茶点为他接风洗尘。新建好的喷泉就在那旁边,水泵接上发电机以后,几近两米高的水柱喷射出来,在午后大好的骄阳下面晕开一排五颜六色的光圈出来。

靠着墙壁的轻松把背心挺得笔直,手指压在腰间的枪托上,看着因为回到基地而完全放松警惕的空松扯开自己的衣领,挽起袖子,跟随着已经卷起裤腿的小松跳进了喷泉外缘的水池。

院子里回荡着他们两个的笑声。

“呐,”轻松正在此时开了口。他稍稍侧过脸去,看了与自己并排站着的一松一眼,

“你不过去加入他们吗?”

“没有这么好的兴致。”一松简短地回答。同轻松相比,他的站姿看上去要随意得多,弯腰驼背的,但那双眼睛,那道凌厉的眼光则毫不马虎地死死盯着正在玩乐的两个人,仿佛此刻,只要围在他们周围的成员稍有什么眼色不对劲的地方,他就会立即举起枪瞄准对方的脑袋似的。

“你也放松一点,一松。”轻松处变不惊地提醒了他一句,然后他稍稍歪在了墙跟前,口气淡淡地说,“反正也是站岗,和我聊聊?”

那句话抛在空气中,如同糖块被投入沸腾的水。在这炎热的夏日,它们被融化了,蒸发了,丝毫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奇怪的是,对此轻松倒并不介意。

他和一松并非一向都有话可说,原本负责的就是完全不相干的区块,平日里的关系也是,如果不是和几个兄弟有关的事情,一松既不会插手他,他不会去管教一松。从一开始,他们两个的目光就如同两道平行线那样,分别注意着两个不一样的人。就好像是此刻,只是说,被他们所注视的人恰巧经常像那样并肩站立在一起,才有了现在这样他们不得不被命运所捏到一起的事态。

院子那边传来“噗通”的一声,似乎是又开始乱来的小松将哪个下属一脚揣入了水中。对方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带着一身哗啦啦的水不住地鞠躬说着对不起。轻松仰起了下巴,眼角的余光看见穿着蓝色衬衣的空松挡在了小松的身前。

“滚吧。”他说,“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

轻松就这么看着他,另一只手指揉搓着自己的指甲。他其实有一句话想说:空松这样是想救人吧,总这样,太容易就心软了。他知道说完这句话之后一边的一松会作何反应,而察觉到这抹情绪的一松则率先转过头瞪了他一眼。看见像那样无声警告着自己的弟弟,轻松弯起嘴角露出了笑容。与此同时,站在远处的小松将手搭在了空松的肩膀上。

那双手湿漉漉的,因为他们刚挽起袖子在池子里打过水仗,上面戴着的那枚刻有家族纹章的戒指也在烈日下闪着光,远远的,那光发着白,刺得人无法直视。轻松突然想起了已经延续多年的家族传统。

“那条规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像那样无头无尾地问一松说。

“什么规矩?”

“现在新成员对家族宣誓效忠的时候都必须低头亲吻小松的手一次吧?”

轻松的几根手指压着嘴唇,一道褶皱爬上他的眉头,

“为什么非那样做不可呢?”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吧。”一松回答。

“太碍眼了啊。”轻松笑着说,“不觉得吗?让那些人随随便便就碰到小松的手。那可是我们家的大哥啊,谁有资格出入他的身边可是事关重大的安排,就连我们都没有随随便便就对它进行改动的资格。”

说到这里,他有意识地斜眼看了一松一次。那个一直心领神会的弟弟则抿着嘴,回以不悦的眼神。

“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呢,你觉得那不是空松所以就无所谓吗?可我和你不一样,待在小松身边的人,我最不放心的就是空松。”

“现在说这话有什么意义。”一松冷静地回答。

“是没什么意义,所以我从一开始就说了,这是哥哥和弟弟之间的闲聊啊。”

“你想表达什么?”一松问。

“太近了。”轻松突兀地回答。他捏着手指,和一松一样注视着空松抓着小松的手爬上水池的边缘,而旁边几个殷勤的部下也围上去帮忙。

一松知道他什么意思,如果说只有空松倒还算了,但其他的人,此刻他们距离小松太近了。如果此刻,站在那里的人是轻松的话,绝对不会有任何人能够接近这个家族现任的当家人周身两米远的范围。轻松不会允许——就连写在家训中的,对当家人的吻手礼在他看来都是一种多余。

“部员里最近看着碍事的越来越多了,我知道就连一松也看在空松的面子上对那些愣头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收拾那些不安定因素原本就是我的工作吧。”

“我没意见。不插手。”一松亮出了自己的两只手掌,无所谓地说。

“还是说无论我做什么,只要不让空松知道就行?”轻松问他。

“最好不要让他知道吧。”

“空松也不能对我说些什么吧。”

“难免会想东想西的,那个死脑筋。”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轻松收回了看向一松的眼神,再次履行起他的职责,认真地注目着此刻他正监守的对象,“太容易攻陷了,作为距离小松最近的那个人,空松的大意迟早会成大问题。”

这次,一松没有立即接话。他既没有摆出漠不关心的姿态,也没有做任何的反驳,而是同样皱着眉,望着已经开始对坐着喝茶的小松和空松。在他的头脑深处,有着和轻松同样的担忧——尽管方向不同,但他推断自己这阵子已经变得越来越藏不住的焦虑只怕是已经被眼前锐利的三男给察觉到了。

“能怎么办呢。”他低沉着嗓音说。

“是啊,怎么办呢。”轻松眯起目光投向远方的眼睛,“已经近到我想把那些碍眼的人全杀掉的地步了。再不控制一下可不行。”

“喂……”一松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这样做会让小松哥生气的。”

“我当然知道。”他回答,“但好在如果是可爱的弟弟的话,小松的怒火就会消减很多。”

“那也还是一样吃不消啊。”一松小声回答。他看着轻松,而轻松也看着他,在那个建在靠近山腰的别墅区内,每到这样的夏天就会有一阵赶着一阵的蝉声海浪一般侵袭着耳朵,他们侧耳倾听着,撇开空气中的灼热,和令人烦躁的干渴,在那个瞬间,两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人全都绷紧了自己脑中的那道警铃。最终,还是轻松先开了口,一松躲在屋檐的阴影下抬头看他,睁大的眼瞳中倒映着轻松同样急不可耐的神情。

“那么,如果可爱的弟弟数目加至两个人的话,会不会更保险一点呢?”

他看似平静的声调中藏着颤抖的尾音。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也差不多快要到极限了。他也是,一松也是,处于相同状态下的动物,总能嗅到那一丝丝同类身上藏着的气息。

“和我合作吧。”轻松最终给了一松这样的提议,“我有我的目标,而你也有你的。如果放掉这次机会的话,一松,你可能永远都得不到空松了。”

沉默如同被挤压过的墙壁,而那句话在这面凝固的墙壁背后不声不响地拉开了炸弹的插销。

重新直起身子在屋檐下站好的一松眼中闪动着渴求的光线,他笑了,露出牙齿的时候,这个松野家的四男总有种野兽似的神态。

“轻松哥哥,”他用危险的语调呼唤了一遍三男,“咱们以前,好像还没有怎么合作过吧。你对默契这种东西,就这么有信心吗?”

“不用特意培养吧,那玩意儿。”轻松发出轻蔑的笑声,“咱么不是六胞胎吗?”

他伸出了手,而一松终于放开了始终紧紧捏在暗袋里的,那双扣在扳机上的五指,于这阵无声之中与对面的男人轻轻交握在了一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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