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无用

王天风是见过世面的，而明台不过是个一眼就给人看穿的小少爷。他看得出，随着明台在军校学习的时间越长，他的每一发子弹射得越准，每一次拳脚练习套路打得越熟练，脸上那种自我满足的表情就每次都加深一分。

王天风从来不去阻止那些日渐鼓胀的自满情绪，它们是他把这个青年人留下的唯一筹码。当明台终于意识到自己天资优秀，当他错误地认为从王天风这里他已再学不到什么的时候，他身上那种愈加随便而招摇的态度也变得更加明显了。

这让整个军校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尤其是王天风的办公室周围，直接听从王天风指挥的几个长官开始了欲言又止的戏码，他们觉得应该提醒王天风什么，却又实在说不出“恃宠而骄”几个字：它们太暧昧，而王天风又太镇静。

他当然镇静，因为他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明台是错的。

无论他是个天资多么优秀的年轻人，他也终究不过是个学生，而学生是赢不过自己的老师的，不论是在打靶场，还是在别的地方。

“知道为什么明楼这么害怕你落在我手上吗？”

他这样问过明台，而对方完全是一副没长心眼的样子。

“他们还不是怕我参军，怕我有危险”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上去有些心有不甘的惆怅，“我在他们眼里，永远都是个孩子”

“你明明在怪你的家人不理解你，可就连你，也不理解你自己”

王天风的手指拂过明台的脸颊，那种感觉有些温度，有些痒。明台轻颤了一下，望向王天风的眼里有些被强压下去的不确信。

他感到疑惑，然而却又不敢表现出来，他身上那种稚嫩的少年意气本能似的压抑了所有在这时候本可以问出口的问题，还有那些无时不刻不在告诫自己保持一个专业特工沉着冷静的心底声音，它们兹兹作响，抑制住了明台的冲动，让他继续保持住双手都被绑在刑讯椅上的诡异姿势，与王天风进行这场仿佛闲谈一般的对话。仿佛，他就没有意识到这一切实际上，有多么危险，又是多么不正常。

“老师未见得也有多了解我”他音调平稳地说，不去在意王天风的动作，不去在意他想做什么，他想要什么，因为他根本猜不到——就像王天风自己说的：

“不，我当然了解。因为你是我的学生，是我把你从玩世不恭、软弱逃避中带了出来。是我一手造就了你。”

“老师就没有想过，如果当初我并没有选择跟你走呢？”

王天风看着他笑了。

“在我这里，你没有选择权”

在亲笔签字让明台从军校结业之前，王天风把他了解的所有事情全都教给了明台。在他这半辈子里，明台是他教得最用力，最让他得意的学生，但他始终保留了作为一个教导者的威严，一直到最后送别这个年轻人，他都只字没有向明台解释，他为什么会教他做那样的一件事情。

也许是无措、冲动、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猖狂，让明台没有抵抗，王天风不能肯定。但当那个即便是挨打、受刑、面临开除和监禁时也不曾有过退缩的青年流露出战栗而迷茫的表情时，他那脆弱的年轻，那些弱不禁风一击就碎的理想主义全都透过一个人最自然、最本能的身体反应重新浮出了水面。

王天风欣赏这种明台也无法抑止的本来面貌，那让他有一种胜利的喜悦感，因为那会一遍遍告诉他，不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经受多少严格的训练，他本质的那一部分将永远不会改变。那个部分，让他显得出格而顽固，让他变得锋利而让人担忧。那与军人理应具备的特征背道而驰，却又让王天风始终无法忽视。

那是他喜欢的明台身上的部分，尽管他从来不说。

而明台不懂，他必然不会懂。但哪怕他不懂，他依然在月夜里，在静谧而安详的枕边，为王天风睁开过一次眼睛。他望着他的老师，直到望到眼眶发酸，他什么也不明白，却无端地希望王天风也能像那样突然睁开双眼，与他四目相望。

—Fin—

其实......我就想说

你们.......看懂了吗？

我感觉.......我这辈子再也不出比这更隐晦的东西了.......

你们意会吧，毕竟LFT打击得有点厉害（no

我，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其实非常想写他们滚床单，但我又特别执念一定要写原著向。其实我是天台台风双担，这次写了天台，下次换着写好了，不过前提是，答应我，请你们一定要意会到我想表达的意思，好吗？

另外我强烈推荐这个鬼畜的伪装者M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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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脚配合什么食用效果都很佳

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