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无用

生病病得头昏脑涨一塌糊涂，烧得整个世界都在晃。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写点开心的，赶紧来点放松身心的。就试着写了个笑话，结果没想到尼玛笑话也被我硬生写成了上下篇。头实在疼，明天把结尾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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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家的无聊笑话

 

警告：娱乐梗。O到没有C。

 

义警与普通人的最大区别，就是上班时间与私人时间并不能靠一台滴滴作响的打卡器就区分清楚。

即便你花掉整晚上沐浴在烂泥和半打新鲜伤口里，也不能保证回到安全屋后没什么突然而至的麻烦。有时是尾随在身后一道回来想要偷袭的刺客，有时是预先安置好就等着你触发机关的烈性炸药，有时是你隔壁喝了酒又吸大麻吸到嗨正不停往你的防盗门里捅钥匙还一边朝你傻笑的邻居。

但它们全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翘着双脚陷在沙发里等着你的达米安韦恩。

 

“我觉得我的保姆有点问题。”

 

杰森的手指扣在枪扳机上，直到好几秒钟以后他才品味出达米安那句话究竟是在说谁。他想杀了迪克，他发誓。但在那之前，他更想先杀死居然会同意帮忙照看达米安一晚进而让那个该死的男孩知晓了红头罩安全屋位置的自己。

 

“我在迪克的电脑上发现了一些文件，出于好奇我查看了一下它们”男孩没有理会他，继续了自己开门见山的话题，“迪克居然在看那些恶心的青春小说”

他做了一个皱眉吐舌头的动作。

 

老实说杰森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

“So？”他耸了耸肩。

 

“根据那里面的价值观”达米安低头捏了捏自己眉心的位置，“一个年轻有为、富有、英俊、又具备高智商和良好心理素质的人——比如我，注定会爱上一个住廉价公寓、长相平凡无奇、对生活没有任何想法甚至连台电脑也不懂怎么用，但即便如此还是对男主角的财富和家世充满鄙夷而同时又心地善良的女性——什么样的人会符合这种乱七八糟的描述？”

 

“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杰森平静地说。在确认达米安愚蠢的烦恼不会让他的公寓被炸飞以后，杰森才走进屋里关上了房门。

“芸芸众生为芸芸众生而写的小说。如果你是那样的一个凡人，总会有梦想能遇上个把梦幻男友的时候。”

 

“陶德”达米安摇了摇头，“你就住廉价公寓，你没什么才能，没朋友，自己的生活一团糟，还要应付法律和道德上的问题。”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会希望我爱上你吗？”

 

“我会希望能立刻在这儿干掉你”

 

“你看，就连你都不相信那一套”达米安摊开了手，“就连你，陶德。”

 

在那一次达米安的突然造访又离开以后杰森翻新了全套安全屋的防护措施，这让他成功清静了两周。然而在第二周又一天的时候，眼看着另一个不速之客当着他的面吃完最后一口原本打算用来宵夜的冷冻披萨。

 

“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

一句废话。杰森丝毫不惊讶它出于夜翼的嘴里。

 

通常迪克不会来找麻烦，他们为数不多的交情勉强保住了他们对于彼此的克制。一旦有例外状况，通常意味着，要么他有什么把柄让迪克抓住了，要么就是迪克又有一件比狗屎还不如的活计要赖在他的身上。而大多数情况下，二者兼有。

 

“《1995-2015美国婚姻状况研究报告》”迪克把一叠橡胶轮胎那么厚的纸张砸在了杰森的茶几上，“达米安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我他妈怎么知道？！”

 

“尤其是双方家庭构成和受教育程度对于婚姻破裂的影响因素这里，这里还做了着重号。想知道我怎么看吗？”

 

“不想！”杰森哐当一声敞开了大门，下了最后一道逐客令。他简直不敢相信在所有试图向夜翼传达有效信息的方法里，达米安居然选了最愚蠢的那一种。他拿辣热狗里的芥末蘸酱发誓，如果迪克格雷森不对此误会出点什么他就不是迪克格雷森了。

 

“我认为他可能想妈妈了。”迪克表情认真地说。

 

看，我刚刚说什么来着。

 

“这里面重点提到不幸福的婚姻通常由于双方的价值观念不和造成，而巨大的观念差异对于儿童成长阶段的心理发育会造成千差万别的影响——你最近还有和塔利亚联系吗？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你们有过一段我反正就是知道了。你看……显然让布鲁斯去干这件事是不符合常理的。但我认为如果换做是你的话，首先，塔利亚会接你的电话，其次，你没准真的能说服她和达米安联系一次，觉得呢？”

 

杰森消化迪克的这段话足足消化了有五秒钟的时间，之后，他转身从连接防火梯的窗口跳了下去。

 

*

“《夜翼与红头罩在哥谭上空上演追逐战》？”罗伊郁闷地盯着他的电脑屏幕，“小杰鸟，别告诉我这也是你关于‘提高法外者的网络声誉’计划的一部分。我听你的搞了个推特账号，可不是为了大早上一睁眼就被这种网络头条@个七八百回的。”

 

“闭嘴罗伊”

 

“这是我家。我慷慨地提供了客厅的使用权，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我是认真的罗伊，闭嘴，我有一通电话要打。”

 

“你？在这？打给谁？”

 

杰森咂摸了一下自己的措辞，然后他决定选一种最安全的说法。

“一个女人。”他说，

“你这儿是有反信号追踪的波段的对吗？”

 

“是又怎么样？”

 

“完美”杰森按下了拨号键。

 

在等待的那几秒里，杰森想了超过二十种开场白。你在哪？在做什么？还记得你在哥谭有个儿子吗？你最近有联系过他吗？有没有什么事能让你突然想要给他打个电话的吗？

 

但是，在对方接听的那一瞬间，杰森问出的是他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

“见鬼迪克是怎么知道的？！”

 

电话被挂断了，整个过程快得就像一发闪电一样。

 

罗伊依然眼神奇怪地望着他，而杰森假装自己刚才并没有说话。

在确定电话再也不会响了以后，他爬起来，摸了一台笔记本到膝盖上。

 

“那是一句蠢话，我承认。我不会再问了。”他给塔利亚的邮箱发了一封邮件。片刻之后，红头罩收到了回信。

 

“你有十五秒”

 

杰森迅速再次拨通了电话。

“听着塔利亚，我知道这听上去有点神经病”杰森对她说，“但你能不能给达米安写封信什么的？你知道，让他知道你实际上记得他还活着。”

 

“我当然记得我儿子活着”塔利亚对杰森说，“我不认为达米安对此有任何异议”

 

“这和达米安无关。这的确是一件操蛋事，但显然，蝙蝠小子里有人认为一个母亲多少应该想起来关心一下自己的儿子。”

 

电话那头有一阵短时间的沉默。

 

“杰森”塔利亚音调平静地对着听筒说，“培育达米安的基因样品是你的，他是你儿子。”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是不好笑，就跟你刚才的建议一样无聊。”塔利亚的回答让杰森狂跳到差点陷入功能衰竭的心脏“咚”一声落了下来。有那么几分之一秒他差点就信以为真了。那一定是这世上最可怕的末日，比但丁眼里的所有地狱加起来还要可怕。

 

“不过这倒是提醒我，刚才的说法确实具有可行性”塔利亚说，“毕竟，从那个可爱的夜晚过后我就一直保留着你的精子和DNA样本。”

 

“我说了，不好笑，塔利亚”杰森粗声粗气地打断了她。

 

“很遗憾”对方回答，“这并不是玩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