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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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辉】写真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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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我是近期【可能会】回归的失踪人口。在胡乱写了一点不走心的东西以后,还是被one老师逼得觉得要好好写点啥,就写了一点茂辉。对,是连载;不,不会很长;具体多长我也不知道。不是很还原,生活已经如此的艰难,OOC就不要来拆穿。第一章没有什么内容,可以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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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真

 

 

茂夫的书架里藏着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师匠曾经趁他没注意的时候匆匆抢拍下来的照片。

灵幻照下它的理由非常简单,仅仅只是因为“觉得难得”而已。

尽管看到洗出来的成品之后,他也不无失望地说过,他说龙套你呀,还真是什么时候都是一种模样。

原本想要拍下你变得“特别”的样子,可在你身上是不是无论如何也实现不了呢。

那是什么意思,师匠?对灵幻的话茂夫只有这样回答。

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一张相当令人羞耻的相片。在忽然想到它之后,茂夫的第一反应就是起身去找它,至少也要郑重地找个地方重新放好才行,不然被家人看到可怎么办。

他伸手推开一排课本和杂志,并没有看到照片的身影。大约一刻钟之后,他仔细整理了自己的书桌。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那张照片是真的不见了。

 

01

在将近日落的时间出门,是茂夫很少会干出来的事,更何况又是休息日,妈妈难得认真地做了晚饭。但找回相片才是当务之急。

他不是很确定相片可能会丢在哪里,甚至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遗失的那件东西。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没办法认认真真紧张起来的茂夫只有遵循头脑中最基本的逻辑,从上一个和上上一个落脚过的场所开始倒推着寻找过去。

当快餐店橱窗旁落座的人渐渐多起来时,茂夫小心翼翼弯着腰,透过金属烟灰桶的上方瞥见了马路对面的花泽。

花泽当然也看到了他,然后像平常那样对他热情地打了一声招呼。

对啊,也许我可以求助花泽同学的这个想法刹那之间划过茂夫的脑海,之后,他理所当然地露出了让花泽辉气一眼就能看穿的表情。

“你在想要找我有什么事情吧?”

“恩……”

茂夫低下头,然后对辉气说了相片的事,除了究竟为什么那是张会让人觉得丢人的照片之外,全都告诉他了。

“可能落在任何地方呢,这可难办了。”辉气双手叉腰,故作为难似的说。他察觉到茂夫身上一瞬间开始为之动摇的情绪,而后放弃了想要去捉弄他的欲望,

“你是怕被家人看到吧。”

“主要是害怕父母看到,律的话,倒没什么了……”

茂夫说了实话。他并不是朋友多到能有所顾虑的人,而弟弟对他一向尊重谨慎,也许看到相片的律,担心他被人坑骗的几率都要大过来嘲笑他的。想到朋友的事,也让茂夫松弛了一些,他直到近期都鲜少与什么人交往,所以当然不可能是落在别人家卧室这样的地方。

“所以就是不怕被我看到的意思咯,如果你的愿望是我也帮忙一起找的话。”

辉气满不在乎地回答。

茂夫抬起了头。

“你这么说的话,也不是不担心……只是觉得如果是花泽君的话,你应该不会取笑我。”

“要怎么说你好呢,影山。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回答‘因为我们是好朋友’之类的吗。”

辉气歪过脑袋,皱着一道眉毛,又觉得并无所谓那样摊开了双手。那让茂夫相当疑惑。

“花泽君是希望我说这句话吗?”

“也没有这样希望啦!”

辉气笑着回答。这样说的话不就没意思了吗。

他叹了口气,从钱夹里取出两张花花绿绿的优惠券,顺手也揽住了茂夫的肩膀。

“总之先吃晚饭吧,首先要听你把丢照片之前发生的前因后果都说一遍,我不喜欢饿着肚子思考问题,而且,思考以后再行动的效率会高很多。”

他这样劝说着茂夫,而他的话总是神奇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茂夫跟在辉气的身后,走进对方常去光顾的咖啡馆,结果那天傍晚,茂夫也没能找到那张突然失踪的相片。他们只是坐在沙发靠背异常柔软的卡座里,像那样一起喝了咖啡,吃了晚饭而已。他按照辉气指示的那样,将平常会去的地方,具体的时间和地址全都详细地列在了一张小纸条上交给了对方。端上桌的异国料理异常的美味,对那个味道感到惊讶的茂夫在做了这件事之后甚至都忘记了要问,辉气原本要做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其实就连花泽辉气本人此刻都还没想清楚。

说穿了也只不过是一张相片的事,他想,命令没事做在附近游荡来游荡去的灵去找的话,还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吗?

没什么难的,加上又是熟悉的餐厅,熟悉的料理,辉气的目光飘向窗外,开始漫不经心。

他觉得自己多少应该在意一下,当茂夫毫不犹豫地(在他看来)就向自己求助的时候。那多少是对方开始依赖他了的表现,至少,是作为朋友吧。作为朋友……一般来说,是需要对方认可自己的能力,坦然地寻求帮助,又或者是毫无保留地信任对方。但这里面哪一样他都不想要。

 

同茂夫告别之后,辉气在独自返回公寓的路上接到了前女友的电话,号码没有储存在手机里,可他随便看一眼也能把那串阿拉伯数字同女孩的脸联系起来。他不太有耐心地接起电话,刺耳的训话一下子就从对面冲了出来。

曾经交往过的女孩毫不客气地叫着他的全名,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不要把别的女人用过的垃圾混进我的东西里面!”。

那让花泽辉气莫名其妙。

他的确隐约记得,此前因为在公寓里偶然发现女孩借口放在他房间里好借故经常上门来找他的私人物品已经堆得有些多了,才催促了对方好几回过来自行把它们取走。

他没有心思帮忙整理,只是囫囵把所有东西一气塞进一口箱子,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辉气皱着眉头,手机贴着耳际踱步走上楼梯,电话中的悍然怒火还在继续,他掏出钥匙,不意外地在开门前看到了那只贴着脚垫被放倒的,胶带粘得乱七八糟的纸箱子。

“还给你!”电话的另一头女孩尖声叫嚷着。

“确定真的不是你的东西?”辉气动了动手指,封箱的胶带就利落地切割开来,露出里边蓬松的衣物,“这土里土气的制服……”

他稍微伸手过去翻动了一下,从制服裙的下方拎出一团黑色的织物。一开始,他以为那是一件被绞烂了的毛衣,后来他才看出那原来是一顶黑色的假发。假发绑着两条麻花辫,一种现在的女学生基本不会梳的发型,一条辫子已经凌乱不堪,团成了一团。

“什么啊……”辉气抱怨了一声。同时一张相片从那团乱蓬蓬的毛物里落了下来,相纸刮过空气时还发出了特有的,咔的一声响。

站在月光暗淡的公寓门廊前,花泽辉气的瞳孔忽然收缩了一下。

相片里的人就穿着眼前纸箱里的这套制服裙,梳着两条这样的麻花辫,正逐级登上不知道哪里的台阶。他的头正向后转对着镜头的方向。

拍照的人一定是在偷怕,所以才把突然的动作对焦得很糊,背景夕阳的颜色也有些失真,照在人的脸上,让面颊上的红晕甚至比人脸红时原本该有的颜色更深一些。

“变态!”

电话对面的女生干脆地留下这句发言,然后“叩”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辉气抓着那张属于茂夫的照片呆立在门口。这真奇怪,一股无名的怒火忽然占据了他的大脑——对于这箱衣物以及这张照片,究竟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竟然一点相关的记忆也没有。

就像开玩笑似的。他完全无法原谅发生了这样的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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