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无用

凹三ID dragoncansurelyfly 可以自行搜索,没有产出的时候就是在打昆特牌

【ES自我责任同人】小杏日记

一、


01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梦之咲学园,迷幻,明明早两年前男校里的女转学生设定就已经不流行了。干我们这行的最怕就是踩中老梗,七年前我就听说有学姐转学去了一所见面都用星座来自我介绍的男校谈了整整四期的恋爱,在同样的框架下超越前辈这种事本来就毫无头绪。虽说拿转学生这种身份来做开场设定总好过不停穿越各种深井冰魔幻星球,可听说现在的穿越大作男性角色数量都是100位起,男女比例弄得跟水浒传似的,这怎么比?就算同在手游界,这配置也根本拿不出手。

但是日日日老师只让我放宽心,说绝对不会亏待我。对方告诉我,今次转校生的身份是制作人,而梦之咲又是一座以培养明日偶像为己任的明星学园,对于艺人来说,制作人将是他们事业道路上的明灯,她拍着胸脯告诉我——“这与一般乙女游戏中的转校生地位绝对不同。”

大约两周后,我就明白了那句话所说的意思。

的确,尽管作为乙女游戏的主人公,我和我的同行都对自己所需要具备的才能抱有门槛程度的信心:烹饪、裁缝、学业、体育、和知道在适时的时间与地点跌倒、或在修学旅行途中失踪,等等……但老师诚不欺我,我真的不需要同其他女主角一样,面对学园祭班上究竟是为了主题活动缝制执事套装、浴衣套装、还是王子套装而纠结。

在梦之咲,根本就没有选择了路线A就不能选择路线B来攻略另一位角色这种无必要的纠结——身为制作人,绝大多数情况下,我三套都得做,而且亲力亲为。

当我抱着三匹红布,一块皮料,一塑料袋的宝特瓶矿泉水和三明治,外加一包紫之创没能洗完的衣服,跌跌撞撞穿过操场的时候遭遇了门老师一记意味深长的眼刀。

他的视线仿佛是在说“记得吗?要优雅。”仿佛那是身为制作人的基本要求。

我弯腰向他道歉的时候被背包里那个露营回来还没来得及刷好的锅砸了后脑勺,换到一个蓝惨惨的luck down。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梦之咲,哪怕直到此刻我都在重复地自问,但好像也已经没有什么卵用可言。

 

02

昨天夜里似乎也没怎么睡好。半夜的时候模糊意识到有戴着面具的王子来敲阳台的窗户,可我趴着,实在懒得开。今早起来,发现那些用魔术变出来的鸽子已经停在那里落了一地的鸟屎,我才反应过来这种奇葩情节原来并不是梦。

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接受了转校生这么个身份,也只能任劳任怨做下去,在去教导处报到的路上,我再次遇见了门老师,他非常和蔼,上手就给我塞了两根鼓棒,一根红的,一根黄的,让我随便选一间教室进去就可以开始一天的训练课程。尽管我觉得从声音上来听,那是两支沙锤。

我不明白究竟摇沙锤同提高艺人的艺能水平之间能有什么必然的逻辑联系,但我不敢问。

最先开始不耐烦的是今天和我一起训练的大神晃牙,他表现得非常烦躁,一直朝我手里的沙锤投来敌意的眼光,并且坚称我此刻的行为有辱摇滚精神。我只好向他复述了门老师的原话:

“虽然是偶像,但节奏感的训练一天也不能怠惰,如果无法在乐曲中寻找到准确优美的韵律,是没有资格在创作上大展所长的。”

老实说我没有get到那句话的点。很显然晃牙也没。他磨了磨自己的两排牙齿,问我是否需要他说得更直白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爆粗的那个意思,总之我回答他说不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并不干我的事,可能只是还没来得及解锁那段语音也说不定呢。

下课以后我到佐贺美阵老师的保健室里,想讨一杯热茶喝,顺便请教一下怎么样才能修复自己与看不惯那两只沙锤的狼人同学的关系。佐贺美老师摊在沙发上笑眯眯地接待了我,问了我一堆有的没的并无狗蛋意义的问题,奇怪的是,从保健室出来以后,我竟然奇迹般觉得好多了。

那感觉好到,仿佛弯下腰就能捡到掉在路上的钱币。就连愁眉苦脸向我移动过来的葵日向都没能破坏我的心情。

日向能来找我的动机,从盘面上看一直非常单纯,十次里大概有八次都和裕太有关。对于双胞胎兄弟之间的感情问题,我一向搞不大懂,毕竟我只是一个乙女游戏的女主角,一个只能依靠重复回答“你喜欢喝的豆浆是甜的还是咸的”或者“我家蔬菜店里卖的土豆在你们那旮旯究竟被叫做山药蛋还是地瓜”之类的蠢问题来刷好感度的乙女游戏女主角。

于是心情大好的情况下,我对日向透露了一条捷径。上午之前,我记得自己刚刚用耳机线红的还是蓝的这道弱智的加分题在裕太那里刷到了十八分的亲密度。我把答案告诉了日向,他欢天喜地地就朝操场另一头跑出去了。不到十五分钟,他又泪流满面地从夕阳中跑了回来。

“答案错了。”他哭丧着脸扒住我的肩膀,“裕太和你之前选的那次,反应根本不一样……”

我很同情他,却也无能为力。毕竟这个游戏的鸟机制就是这样。

 

03

日向那件事发生以后,岚姐让我找机会补偿他。他对我说这话的时候,正和我窝在树荫下的长凳上准备吃午饭。他问我要不要帮他分吃一些便当盒里的炸鸡块。我安静地看着他,并不敢作答,直到他翻了个白眼,将问题的选项改成了是“要我喂你吃一些炸鸡块”还是“要我喂一些炸鸡块给你吃”,我才敢下手选。

鸣上岚是个好人。我意识到这一点是在系统性地体验过梦之咲的下午第三节课之后。

午后的第三节课,是一项短暂的,用于偶像学员同制作人之间加强感情交流的课程。从游戏任务线的视角出发,大概是两边坐下来,针对某一个特定的话题好好唠一唠,交换一下人生感悟;从乙女的视角出发,这只是男性角色负责撩我的专场。

所有乙女游戏都少不了这个环节,因此我也没多么大惊小怪。

不过,在经历了乙狩阿多尼斯的肉话题轰炸,深海奏汰的鱼话题轰炸,和冰鹰北斗的奶奶话题轰炸以后,那稍微引起了我的警醒。我大约开始体会到,这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众星捧月的乙女游戏。但那并不意味着我就不能迎接任何艰难困苦的挑战。我坚持把这项日常日程持续到了第四天,直到发现自己实在接受唔到,真的接受唔到一个男孩可以当着我的面夸赞我半个小时,然后告诉我我像他妈。简直日了天。

我就是在这样一种情景下遇见的鸣上岚。

他安慰了我,并且同我邮箱分享了一串当季护肤的种草清单,那之后我们就成了朋友,成了连导管卫生棉条该用什么牌子都要去找他商量的朋友。

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我突然觉得自己在梦之咲的日子看上去都好过了许多。现在我和岚姐最喜欢做来打发时间的事就是在部活开始前的几分钟,坐在操场边缘的台阶上看着急急忙忙到兴趣社团报道的学生发呆。

“阿拉,阿拉,被我发现转校生你在偷看三年级的守泽学长了——”

鸣上岚推了推我的手臂。

“我没在偷看他,我在想怎么日了他。”

我直截了当地回答。

明明身为乙女游戏女主角的我,此刻却已经懒得追究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了。

 

—有没有后续不知道—


再不让我写这个自我责任事件记录我估计要憋死了。ES,让我生让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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