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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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松|カラチョロ】再一次

为 @Z小勤_活在重启前 写的生日贺文,因为照顾书记的喜好而写了水陆松。请注意这儿是カラチョロ的配置,カラ右固定的朋友注意避雷。我虽然也是个カラ右派,但是难得写这种愿意付出和奉献的カラ松时,也同样感到了幸福^ ^ 生日快乐啦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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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腋下夹着笔记本电脑推门出来的时候正好有一束温暖的阳光投落在那条小道上。空松正在等他,他穿着一件扣子解开的西服,一只手插在兜里同自己的弟弟招了招手。

他不记得此前有过这样的约定。以这样轻松自然的姿态出现在面前的空松,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过了。

“这是要做什么?”轻松皱着眉问。

“来看看你这个连家也不回的弟弟,不行吗?”空松回答。

“不回家的人是你吧。”轻松干脆地反驳说,“连六胞胎的生日也缺席没有一起过的人,是谁啊?”

他抱紧了自己的电脑和公文包,打算越过空松走下台阶,擦肩而过的时候,空松轻咳了一声,他转过身,仿佛是被邀请了那样跟在轻松的身后漫步起来。有大概五十米的长度,兄弟两个都没有说话,三月的春光塞满了这儿大大小小的角落,枝头上颤抖的樱花已经冒出了新粉,吹起风来的时候,能闻见空气中阵阵的馨香。

“那个啊......”空松伸手擦了擦自己的鼻翼,他凝视着轻松不紧不慢的背影,声音不大也不小地对他说,“我最近离婚了。”

他们这才停下脚步。轻松回过头来,脸上全是震惊和大脑当机引发的一片空茫茫。

“你丫......是什么时候背着大家偷偷结婚的啊?”

那是一场几乎没什么家人参加的婚礼,就在去年的秋天。请柬确实有好好地送到,但似乎恰巧在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各有各的事情要忙。尤其是家里,几乎为了突发的紧急状况而焦头烂额,所有人没日没夜地急作一团,虽然有好好地对空松道歉,但他也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在电话的那头叫他们不要担心,自己一切都会处理好。而那会儿的轻松也是,他直接错过了那道消息。

“你可真会挑日子。”他不满地盯着空松说,“秋天诶,你也知道那是项目季,我该有多忙。每天都有打不完的电话和处理不完的邮件,都已经到了睡觉都困难的地步了你居然挑那种时候。而且像你这种蠢货,是不是直接把请柬寄到老家了?都跟你们说过了,公司临时把我调到分公司,离家太远没办法我要搬出来住了,当我开玩笑吗?当然收不到了!”

“没关系啦。”空松摆摆手,他看着又惯性纠结起来的轻松,叹了一口气,

“老实说我很佩服你呢。能找到让自己忙碌起来的事情做,我明明才是次男,却不如你呢。”他说。

“当然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因为没有自己的事可干就糊里糊涂地组建家庭吗。”

“咱家的三男最厉害了。”在轻松嫌弃的眼光中空松讨好似的凑了过去,他将两只手按在弟弟的肩膀上,像过去几个人共同生活时候那样与他挨在一起,彼此拉扯着,裹挟着身体的重量歪歪扭扭地走在路上。

轻松嘟囔了一句什么,似乎是放开啦,又似乎是你很重,被空松撞歪的眼镜危险地挂在他的鼻梁上,让他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

“结婚也没什么不好,”他听见空松在耳边说,“因为是入赘的女婿,所以对方也算给了一笔钱。家里少了个负担,无论是哪一边都算好好得到了幸福。”

“会愿意嫁给你这家伙的一定是超级大丑女。”

“是个温柔的小姐哦,笑起来很好看。”

“少得意了。”

“所以是一件好事对吧。”

“我说你啊......”轻松转过头来看他。

“怎么了?”

“未免把自己看得太轻了吧。”他突然说,“像你这种连自我意识也没有的家伙,哪里配遇上什么好事。”

空松愣住了,他的话语卡在了咽喉中,在那几秒诡异地沉默之后,轻松推开了他。

“你说对方给了一笔钱,家里又少了负担。你当真以为这样以后你就不算是个啃老混蛋了吗?那点钱算什么,要钱的话,自己去工作也能赚的回来。上门女婿可不是件光彩的事啊,就算大家同一天出生也不能一起过生日,这都是因为你已经不再是松野家的人了吧。你,抛弃了我们吧。难道要我对你补上一句恭喜之后,再安慰你说节哀吗?对不起我可没有那种空闲,我现在很忙空松,不仅要工作,也要好好地一个人生活,和你是不一样的,我还没到放弃的时候呢。”

“可是已经离婚了,刚刚不是有好好说过吗?”空松拉住了想要走远的轻松。挤出一个笑容。

“那又怎么样?”

“所以当时收下的礼金现在得要退回去。而家里已经用掉的那部分,就得靠我自己来补上,”在轻松冷淡地注视下,空松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虽然我也有努力找到一份工作,薪水不高但是......如果有人能够一起分担房租的话,应该还是能顺利攒下钱来。我有特别注意房子的地段,距离这儿都不远。”

“所以,你是想让我搬过去和你一起,帮忙分担那部分咯?”

“因为你是咱家了不起的三男嘛......”

空松投来的眼神闪动着希望的光,而那道光掠过周围的春寒料峭不知何故刺痛了轻松。

“那时候你明明没有相信我来着......”他突然赌气地说,抓住笔记本电脑的手指轻微地颤抖着,“明明只要再等一个月,我就能顺利找到这份工作。然后好好地独立起来,靠自己的力量接济家里。口口声声说着希望我帮忙,到头来还不是一声不吭地自己跑去结婚了,你这混蛋,从刚才就想说了,你究竟有什么脸跑过来拜托我啊!”

“我真是这世界上最糟糕的哥哥对不对......”空松尝试说,而轻松拒绝回答。他们相隔几米远站着,一位穿着白衣的护士踱步经过,而更多的人正环绕在他们的身旁,没有理会他们所投来的目光,空松走近过来,他抓住轻松的手臂,那是双敲打键盘和接打电话的手,得以让空松无视力道可以忽略不计的挣扎将对方拉进怀中。

“拜托了.......”他用好像是叹气又好像是哀求似的语气对轻松说,“因为从出生到现在,唯一对我说过愿意养我和照顾我的人,只有你一个。所以拜托了,就算辞职也没关系,跟我一起回家吧。”

“你这家伙!”轻松开始咬牙切齿,他被这个力气从小就大得吓人的兄弟绑在怀里,而那台笔记本电脑,在他恼火的抗拒中从腋下掉了下来,它落在地上,被一阵轻飘飘的风吹起,带走,飞到了那张放着瓦楞纸制成的办公桌旁边。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作为长男的小松在电话那头担忧地问,“虽然能出院是好事,但就凭你一个,能照顾好他吗?”

“之前多亏了有你们。但我好歹也是这家伙的哥哥,从小到大,能被他依赖的机会几乎没有,所以从现在起,就换我来接手吧。”空松回答,他将行动电话夹在肩膀同脸颊之间,取火点燃了叼着的香烟。

“不要勉强啊。”小松忠告他说,“轻松的兄弟又不是只有你一个。”

“兄弟的话有五个,仇人和竞争对手也有五个,”空松笑了,“但一直以来不断给他增加压力的却只有我一个呢。”

“做决定结婚那件事,你没有错空松。”

“我现在并不是在纠正错误啊,小松哥哥。”空松回答,“我只是再一次,恬不知耻地,想要多麻烦自己的弟弟一次呢。”

空松挂断电话的时候,站在身边的轻松依然在不满地抱怨“为什么我的辞呈要让你来帮忙写啊,你脑子有问题吗?”。而空松低头看了看那张他已经签好字的出院申请单,糟糕,他想,好像身份那一栏又不知不觉写了些奇怪的东西进去。这样要是不给通过的话可就糟糕了,到时候轻松一定会比现在抱怨得更过分。所以还是算了,暂时妥协一下,反正类似的话,以后也有的是机会来传达。

这样想着,空松咬开了笔盖,将那一栏“想要让他幸福的人”的字样划掉,重重写了“兄长”两个字上去。

“这位可是咱家了不起的三男啊。”将表格交给住院护士的时候,空松像这样自豪而愉快地同对方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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