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无用

凹三ID dragoncansurelyfly 可以自行搜索,没有产出的时候就是在打昆特牌

【隐越/时光】(18)清醒梦境与仙境(完结)

【18 清醒梦境与仙境】

 

【丹辰子】靠!会长和大湿胸要结婚了!

休息日的大中午,刚睡醒的丹辰子在梦仙花果山三次元面基微信群里发了第一条消息。微信群炸了。

【公孙无我】我擦?!什么情况??

【尹千觞】你他妈喝多了吧?

【丹辰子】你丫才喝多了!你不会看票圈啊!

【尹千觞】票圈?

【风晴雪】我草草草草草!!!会长的朋友圈!!!

【芙蕖】天呐!!!这是在拍婚纱照吗???

【方兰生】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婚纱照都出来了?!

【诸葛紫英】谁的婚纱照??会长和大湿胸??谁穿婚纱??

【张馅饼】这俩谁穿婚纱我都觉得自己会受不了……

【玉无心】丁隐发票圈了??我操他妈难道他个王八蛋把我删好友了我怎么没看到??

【周青云】小玉姐没事,还在我首页飘着呢!我截图发给你!

【方兰生】不准私聊啊!要发发群里!

【张馅饼】别啊,给点思想准备啊!

【丹辰子】小张别怕,我蒙住你眼睛。青云快发!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群里的其他人反应,一张微信朋友圈界面的截图就发了出来。

朋友圈是时樾发的,他和刘子光两个人都穿着白色晚礼服套装的照片。抓着手机自拍的是时樾,照片是抓拍的,一边的刘子光低着头,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被收入相中,最下缘的一角,露出了两人牵着手,十指相扣的小小细节。太虐狗了,占群人口一半的男性同志立马觉得自己瞎了。

而与此同时,刘子光怪异地盯着今早刚打印出来的相册,思考了很久也没想好究竟这个东西适合摆在哪里。

开一家烤串店,弄个这个玩意是不是显得也太有病了?

但是时樾不这么想,他反正是不依的。安宁的案子过后,所有登记在她名下的产业都被回收盘查,清醒梦境自然也不在了。哭得最真情实感的应该是郄浩,从此他再也没有了一个可以正大光明一边花时樾的钱一边泡妞的地方。郝杰继续回去做他的技术骨干,胡蓉和韩进办了婚礼,拳馆近来也生意不错,何慕靠自己的投资拿到第一笔进账,老父龙颜大悦,终于把他从何氏公关部解放出来现在和何瀚一起两兄弟齐力同心打天下去了,似乎所有相熟的人都有了不错的归宿,于是刘子光合计了合计,决定拉上因为酒吧被查收突然变成无业游民的时樾干回在江北的老本行——

他们在从前刘子光父亲经营的市场里盘下了一个铺子,开起了刘家代代相传的地地道道烧烤店。

开业的第一天,时樾就坚持拖着刘子光去影楼照了一套正装艺术摄影,晚礼服特意选了白色的,他说画面看着干净,拍出来以后挂着,顾客们来吃饭,也会觉得店里的食物很干净。

刘子光觉得他纯粹就是脑子烧坏了。

“这有什么,清醒梦境营业的时候可时常都有大明星过来站台搞活动的,我们都有形象代言人,门口都挂海报,你不是看见过吗?”时樾不服气地说。

“大老板,你开的那是高级酒吧,我这个,就一间普普通通的小烧烤店,哪有那么多功夫折腾。”

“所以我们自己上啊,长得又不差,还省钱了你说是吧。”时樾开开心心地把刘子光往怀里一搂,戳了戳他脸颊上那道细长的疤,“没事,我媳妇好看,有疤也帅。”

刘子光推了他一下。

到现在他还是对时樾经常冷不丁媳妇来媳妇去的叫那一声很不习惯。尤其再配上对方那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有老婆的表情。刘子光用眼角余光偷瞄了时樾一下,哎,是挺帅的,就是这么笑起来的时候,有点贱,又好气又好笑。

他手里就拿着那本激光打印的,全是他和时樾两个人合照的相册,之所以 刘子光这时候还能这么平静,是因为他还完全不知道那其实就被算作了他俩“结婚照”的事。时樾把他卖了,卖得还很彻底,朋友圈的结婚宣言他是对外公开的,谁都能看,唯独屏蔽了刘子光。就因为屏蔽了刘子光,在那张照片的底下,才有一大堆刘子光看不到的,骚得不行的留言。

什么“等过春节地地道道就打烊,我和媳妇飞马代度蜜月去。”什么“最近要加紧锻炼,要健身的都来约我,争取搞好体质,三年抱俩。”什么“过来蹭饭的请自重,吃霸王餐可以,偷看我老婆不行。”还有什么“阿越最近老说腰疼,票圈有没有靠谱推荐代购按摩仪?那些说补肾的都自觉排队跳楼 去,补你妈肾,节你妈欲,你们全家都肾虚。”

搞得所有去新开张小店捧场的老朋友进门看刘子光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同情,一度叫刘子光很是摸不着头脑。

直到那之后的一次,时樾突然买回一大堆东西在地地道道打烊他俩回到家后坚持亲自下厨给刘子光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又在刘子光吃饭的时候神神秘秘地进卧室换了一套床单被褥,刘子光咬着筷子盯着卧室的方向看了半天,最后才趁着时樾去洗澡,偷偷溜进去,坐在床边。他研究了一阵卧室,总觉得换上的床单被套像是全新没见过的,刘子光狐疑着脸,伸手进枕下,一模,摸出一副眼罩和一只小皮鞭,还有些别的什么叮铃啷当亮闪闪的金属做的小玩意,刘子光吓了一跳,手一抖,心口一烫,东西全甩了出去,然后自己在那慢慢从脖子根部一路热到面颊上,一张脸黑红黑红,火辣辣,都要烧成猴子屁股。

他本想把那些散落一床的玩意都扔了,可又想到这两天时樾陪他打理小店常常黏在屁股后头喊累,今天又一反常态格外兴奋的模样,愣了愣,最后还是不忍心,咬着牙,红着脸,顶着心下的古怪劲,又给他把东西全塞回了原位。

哎,随他一次吧。刘子光默念,阿隐开心就好。

可等时樾屁颠屁颠地围着一条浴巾满头湿漉漉回到卧室的时候,看见的却是一副刘子光绷着表情,抱着两臂,板板正正坐在床前等着兴师问罪的模样。时樾嘴巴一瘪,凑过去正准备把枕头底下那堆东西老老实实掏出来处理了,却发现气呼呼的刘子光举着手机要给他看的竟然是一段微信聊天记录,和常剑雄的。常剑雄史上第一奸人坚地把前几天那张嘚瑟婚纱照的朋友圈状态截了图,发给了刘子光。军机泄露,时樾只能捧着自己亲手放出去的一吨骚话跪在床头等着上军事法庭。

“不是,常剑雄这人就是一贱货,你没事加他好友做什么呀!”看刘子光黑着脸找来纸箱子把枕头下那堆宝贝一样样往里收的时候,时樾仍在垂死挣扎。

“我没加他,是他加的我。”刘子光淡淡回答。按照他的话说,时樾已经亲手败光了地地道道的脸面,接下来的一礼拜,就不用想着开荤了。

“好啊,常剑雄!”时樾恨得牙痒痒,掏出手机点开常剑雄的短信就打过去一串骂人话。

“怎么这么多管闲事呢!这是破坏军婚你知不知道!”

“军你妈的婚,时樾,你他妈是军人吗!”

常剑雄不甘示弱的回信也立马跟了过来。对啊,他就是故意报复,他他妈的才对时樾憋了一肚子火呢!

当初收网行动之后他想给时樾安排将功补过,好容易拿自己做了担保才为他争取到撤回处分破格录用的机会,文件首长都签过字了,送走都已经他妈一天一夜了,鬼晓得时樾突然就放了他的鸽子,不去戍边了,特种兵也不当了,要跟媳妇回老家开烤串店。因为这事,常剑雄连夜跑去拦截文件,被上级骂了个狗血喷头。他知道,其实时樾接受将功折罪建议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清楚得很!他那是记着恨呢!就因为自己非拉他参与行动,害他错过了刘子光在医院苏醒的时刻,那家伙就是在故意整自己!

常剑雄真是怕了时樾了,这人果然不是时俊青了,一点针尖心眼,睚眦必报,都决定退休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还要临时拉他一垫背,绝不是好惹的。

“常剑雄,你他妈等着!”这头时樾还在短信里认认真真地威胁。常剑雄对着屏幕,却笑了。

他狰狞的表情不见了,换成两下淡淡的无奈的摇头。

“行,时樾,我等着。”

他不再坚持叫时樾时俊青了,没有那个必要,现在的时樾,想露出笑容的时候就会露出笑容,他躲在刘子光的后边,成天挖空心思地想着占人便宜吃人豆腐,再对所有疑似觊觎他老婆的人张牙舞爪,他放肆、张扬、自由自在,他早就已经变回时俊青了。唯一没变化的只有身份证上的名字。

其实这问题胡蓉也问过的,为什么不把名字也改回去呢。

时樾先是笑得一脸神秘,卖过几次关子以后才终于神神秘秘地告诉她,他觉得时樾的樾字很好,比时俊青还要好,至于怎么个好法,他也没说。

将近年关的时候时樾果然说到做到,停了地地道道的生意,带着大包小包和刚刚换了发型看上去更鲜嫩多汁的老婆踏上了蜜月旅行的旅途。只不过他们没有去马尔代夫,而是去了西北边塞的哨所。

刘子光知道,时樾是为了陪自己留在江北才拒绝常剑雄的建议的。虽然时俊青时代的不幸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没有最终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始终会是时樾这一生的遗憾。他想陪着时樾,去把他没能去过的地方,把他没能走过的路,全都看一遍,走一遍。

他对时樾提出那个计划的晚上,时樾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忽而地安静下来,久久地看着他,最后才在一声轻笑后慢慢红了眼眶。那天他们花了整晚的时间为这个温暖的蜜月计划庆祝,时樾做得一点也不激烈,他细碎的轻啄和触摸就像一把柔软的小刷子拂过刘子光平坦的汗津津的小腹,他流连过每一处,连腰窝也不放过,刘子光变成他嘴里一块蜜色的肉,散发着甜美的气味,随着轻柔的搅动挤压出汁液,连卧室里那小小一方的空气都像被酿过,透过熹微晨光折射出旖旎颜色。

这一世,还那么长,他想从今往后的每一天,都那么度过。

那一次旅行,他们是换乘一辆辆长途客车一站站依次走过的,黄土地上留下了他们两个并肩而行的脚印,在风沙和白桦林的影子里他们交换过亲吻。最后,在岭西靠近雁门关的地方,时樾在下榻的镇上买到一棵树苗,与刘子光相携去关外参加当地的植树造新风乡民团结大动员。

花果山微信群里的人发现他们的丁隐会长又开始直播更新朋友圈了。他们看着时樾哼哧哈哧地挑井水,背树苗,抡铲子,再脏兮兮地抹了自己一脸的土。

时樾最后发来一张刘子光逆光的背影,依然是偷拍,画面上的刘子光蹲着,同小孩子说悄悄话一样侍弄着一棵他们刚刚一起留在这片土地上的小树,轻轻拍打过小树的叶子,叮嘱它要加紧吸收阳光雨露,快快长大。

刘子光觉得这个活动有助环保,又有意义,作为一趟旅程的结尾,安排得很好。他回过头来对时樾微笑了一下,想表扬他的奇思妙想和一天的辛劳,但时樾低着头,没有与他目光相接。

时樾在很认真的看那张自己刚刚发出来的照片,心上像被落下一片只待破土而出的种子,只等着被春雨浸润,然后恣情生长。刘子光就是他的春天,而他——

他终于告诉了胡蓉那个答案。

“时樾,就是阿越身边的一棵树,会一生一世地伫立在那里,守着他,陪他一起看沧海桑田,日月消长。”

 这一世,还那么长。


—Fin—


后记:


我终于写完了,哇,这CP真好吃,七万字,我想要把这七万字拿去献祭,能够换到一个收容我的婷骑组织吗?有这种东西吗?不能白白烧掉吧......

各位喜欢时光和其他各种搞兔的ggjj走过路过,看我一眼(挥舞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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