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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清醒梦境与仙境】
“时樾最后一次向边警总部发出沟通信号的位置是在M国安宁度假别墅的酒庄。他一定是陪了安宁一块去的那个地方!在一切形势都不明朗之前,边警不能贸然介入,所以他们急需新的人选进行渗透,而正好咱们何氏本来就是安宁公司的红酒供应商之一,在这之前就一直与他们有稳定的生意往来,这次常剑雄找到光哥也是为了借助我们何氏的力量,送一名伏线人员进入,设法和时樾取得联系啊!”
何慕激动地把当前最紧要的情况总结介绍了一次,可坐在桌子对面的何瀚却始终拧着眉头。
“我不同意,”他斩钉截铁地说,“这太危险了。”
“哥!”何慕急了,“咱们不能不讲义气!”
“这根本就不是讲不讲义气的问题。”
“可是时樾大哥是我的朋友!”
“可是何氏出面帮忙渗透的话就需要至少一位负责人的参与,我们根本不是专业的特勤人员,很可能还没见到安宁就露出马脚,这件事风险太大,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你参加。”
“哥!”
“拜托你了!”
与何慕一起出口的还有刘子光,他焦急地撑在何氏集团执行总裁何瀚的桌边,眼神灼灼望着对方,
“这对我很重要,我一定要设法潜入进去,见到时樾,把他带回来。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条件都能答应,我保证只用你们将我介绍给安宁,此后的一切都与何氏集团没有瓜葛。”
“你拿什么保证?”
何瀚有所动摇,却还是望着刘子光的双眼说。
刘子光赤红着双目,将何瀚办公桌笔筒里的一把拆信刀折开塞进对方手中,再把着何瀚的手抵住了自己的颈动脉。
何瀚吓了一跳,捏刀的手指颤动不停,锋刃离那条会热血喷薄的血管实在太近,他生怕一个不留神便会威胁到面前人的性命。
“我拿我的命来保证!”刘子光抓着他的手对他说,“如果我没有做到,你随时来拿走它。”
何瀚呼吸急喘了几下,示意何慕赶紧上手将刘子光的手掰开,而后才一头冷汗地跌坐进椅子里。
他的眼光在何慕与刘子光之间流连了两道,最后才妥协似的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答应把你带进安宁的酒庄。但我要亲自带你去,只有我,这次的事绝对不能让小慕插手。”
隔天,何氏集团的私人飞机载着他们的总裁和新进一批的红酒样品离开江北启程前往安宁设有庄园别苑的M国。这次的出行没有提前在集团内部备案,令所有人都感到惊奇,而更令人不解的是,何瀚的随行人员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位之前没见过的助理品酒师,叫陵越。
临行前何瀚对这位品酒师做了紧急培训。
红酒相关的知识和品鉴方法还可以靠临时的记忆,但最麻烦的地方在于这位品酒师之前并不会喝酒,那实在太容易就被人拆穿了。因此何瀚按照何氏祖传的一味醒酒方子做了改良,提取了其中的几样快速起效的成分,将他们做成胶囊,交给了陵越。
“你记住,为了即刻见效,这些药的剂量是加大过的,里面的兴奋剂含量已经接近红线,绝不可多吃。短时间超量服用的话我不知道会产生什么不良的副作用,你只能在最需要的时候吃,明白吗?”
陵越接下它们妥善收起,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们在飞机上颠簸了整晚,隔天的早晨又转乘汽车。车子沿途驶过一片山地丘陵地带,偏离出最近的城镇很远才最终抵达安宁的酒庄,那儿除了围栏中封闭的产业,基本没有别的人烟,交通闭塞,根本不便出逃。
陵越坐在何瀚边上,安静地看着窗外流动的风景,他想,所以时樾一定还在,他一定还在这座酒庄里面。
何瀚以品鉴新酿造配方的由头将陵越和那批样品酒一同留在了酒庄中,安宁与他许久不见一面,客套地邀他吃饭,要与他叙旧,陵越趁那个空挡测试了酒窖中的无线电波环境,果然,在酒庄的范围内电波是静默的,他无法依据计划与外界取得联系,要找时樾只能靠他自己。潜出酒窖后,陵越沿花园的路线摸到了正厅,他知道安宁与何瀚正在一层品酒吃饭,打算先由背面的窗户露台进入建筑,从二楼开始搜索,结果双脚才刚沾上地毯,就听见走廊的拐角处传来人声。陵越赶紧猫腰藏进露台上一方巨大的花圃中。
那声音由远及近,谈话的内容一道闪电似的抓住了陵越的耳朵。
他们提到了“安总喜欢的那个姓时的小子”。
“脾气是真硬,也不知道安总是看上了他什么。也就长得还行这一点了吧,你看那个目中无人的样子,以为安总真的不会杀他,得了便宜卖乖,一副贱样。”
“得了吧,我看他还猖狂到几时。安总再怎么看中他到底也是个女人,女人都花心,迟早要玩腻他的,那时候他都打药打成个废人了吧,烂在地里都没人要的。”
陵越心口突地一抽,他死死捂住自己胸口的呼吸,等到来人彻底走远了,才从藏身处翻身出来。方才那对话中间或泄露出的一些关键词让他心惊不止,他焦急万分,只想下一秒就将时樾带离这个鬼地方。
哗啦一声,玻璃制品稀碎一地的尖利声响传遍了整个走廊,陵越刚迈出脚步,已经离去的两个看守就又折返回来,他们眼看着就要往某个特定的房间冲过去,却撞上才刚刚来得及收拾好表情的陵越。
“你是什么人!”
“我是何总带来给安总鉴赏红酒的品酒师。”
“品酒师不待在酒窖跑到这儿做什么?”
“我刚随何总待在大厅,听见楼上的动静才上来。”
“奇了怪了,头先巡逻的时候没见着你啊,你是不是——”
又是哗啦的一声,这一次,似乎摔碎的东西更多,造成的动静更大,守卫不及细问,留下其中的一个看住陵越,另一个赶忙赶去走廊的另一头。一扇重木拉门被一脚踹开,看起来浑身无力的男人从中跌落出来,挂在走廊的扶手上,勉力支撑着身体。
但他的眼神却凌厉万分。
“你们给我送的这是什么东西?安宁没交代过不能给我吃猪食吗?”
“你少他妈放屁,这就是庄园里的厨子正正经经做的饭,怎么就成猪食了!”
“不合我的胃口,就是猪食。”
“我操时樾你少他妈犯贱!”
被顶撞的看守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了,面对时樾的不安分,熟练地伸手,从背后取出一支电击棒。陵越注意到,从时樾松垮的背心领口漏出来的锁骨上还贴着形状不规则的暗红色痕迹,看起来像是低温灼烧造成的,想必应该是数次被电击棒反复电击同一个部位留下的。
威胁面前的时樾不为所动,依旧挑衅地看着来人,看守正欲照例予他点颜色尝尝,却被从后方窜上前来的陵越一步越过,在眼皮子底下握住了时樾的手。
“饭菜不中意可能只是胃口不好,红酒是绝佳的调剂味蕾的饮品,当初安总与何总提及新酿酒配方的时候谈到过一位特殊的客人,希望我们多尝试令感官清新的口味,想必是特别为你准备的吧。”
“你他妈的……”
看守嫌恶地看了陵越一眼,对他的突然介入十分上火,但转念一想以安总对姓时的小子那种鬼使神差地纵容,搞不好这个什么品酒师还真是安总特别请来的,怠慢不得。
这么一犹豫,举起在半空的电击棒便迟迟没有落下。陵越扶起了时樾,后者搭住他的肩膀,眼神中满是一种颓靡的倦色,他的脸颊弥漫一种不正常的红,看上去比一般人还多一抹不可言说的艳色。看守的后头咕噜一声,往后退开半步。
“酒倒是好东西,没喝过的是什么味道,你马上给我调一杯出来!”
时樾推搡着陵越,一副神志不清站不稳的样子。看守看了他们两眼,不耐烦地对搭档挥了挥手,连拖带拽将时樾重新关进了屋子,连同陵越一起也锁了进去。
门锁咔哒一声落下,时樾看向品酒师的眼睛便红了。
看到的一刻他都以为那是一场幻梦,直到真的拥到怀里,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疯了!”他狠狠捧住刘子光的面颊,极力压抑着自己以几不可闻的耳语焦灼地同他讲,“一会等安宁的人上楼来问起,你就没办法解释了!”
一早化名陵越潜入庄园只为了找到他的刘子光根本没打算接他的话,面对这人多呼吸一分一秒都是折磨,他讲不出自己究竟有多庆幸,他见到了时樾,时樾还活着,他贴着他,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体温,清清楚楚,离得那么切近,他没有话要讲,只想紧紧抱住这个人。
那是刘子光第一次主动,为了这次的行动他将自己精心的收拾过了,连头发都打理得一丝不苟,全身上下都是做工精致的真丝西服套装,还有方形宝石的袖扣和亮晶晶的领带夹,他看上去修长,匀称,好看得要命。时樾被他抵在床柱上,被动地接受着那个吻,一切都还是他熟悉的气息,唯独多出来一种稀有的味道。
“你喝酒了?”时樾惊讶地问,“你不是不能——”
“喝了一点。”刘子光打断了他,腾出双手开始解身上的衣服,“不喝酒不方便办事。”
办什么事?!时樾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看着刘子光脱下外套和西服马甲,将衬衣的领口大敞,又一把抓乱自己的头发,他走到房间的壁柜旁边,从上取下一瓶装在玻璃器皿里醒味的红酒,不由分说当头淋了下去。
红酒在贴身的白衬衣上留下艳丽暧昧的痕迹,那些濡湿的线条透出屡屡肤色勾勒出结实诱人的身形,酒精的气味冲进鼻子,刘子光是真有些不胜酒力,他眼神迷离地看着时樾。
“等你把事办了,一会我就不需要同他们解释了。”刘子光抬眼看向时樾,纤长的眼睫还在往下滴水,
“反正你都装了这么久的浪荡了,也不差这一回吧?”
时樾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的话,他只觉有一团火,将他从头到脚焚烧透骨,他一把抢过刘子光手里的玻璃瓶掼在门上,将人往后压折几乎九十度,揽着腰肢,狠狠咬了上去。
—tbc—
有话说:
今天双更,明天就不更了,原创存稿不多,心里慌,我要去写写原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