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无用

纯电影宇宙同人，零星夹杂一点我特别喜欢的漫画梗，应该不影响阅读。

雷神3太棒了，原地满血满状态复活。

此刻我属于锤基。

P.S

可能写得不太好看，请见谅。

目录：

01、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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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宇宙中，背井离乡的阿斯加德人开始了一天辛勤的劳作。

这当然并不只限于一句比喻，尽管在画外音才刚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飞船中部巨大的生活区就已经掀起此起彼伏的噪声声浪——噢，这些颠沛流离的异乡人，他们的确有太多需要克服的困难。

“首先！我们需要一个娱乐区！”

身着睡衣的瓦尔基里女武神如是宣布道。她的声音洪亮，精神头却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她说话时从眼中迸射出的诡异得几近失控的兴奋。

她断酒一周了，迟来了一千五百年的戒断反应正疯狂拖拽她游走于理智与见人就揍的边缘。

但她的话听上去还是太令人费解了些。

“这是一艘从萨卡星偷来的宇宙飞船，从高天尊的仓库里，”看上去像个和平主义者的外星人再次强调了一遍，“它自带足够多的装置，我们最不缺的就是娱乐区。”

“是的，但不是那种咔嚓一声通电亮灯后你和你的小伙伴们自动跳上擂台去的娱乐，”瓦尔基里反驳道，“听着小家伙，你们不能还这样，看见那玩意儿就自动自觉‘嘿，伙计们，我们给你们来场表演赛高兴高兴怎么样！’，你们现在是阿斯加德的一份子，我们不这样，革命的意义就在于，推翻政权后我们不重走老路，明白吗？”

“我和我的朋友只是想帮忙，毕竟你抱怨‘我们真的需要点什么乐子’的次数已经比我那位兰马拉星来的兄弟还要多了，兰马拉星人可长着三套生殖器、六个膀胱、和分泌十二倍剂量的肾上腺素，可你依然看上去比他需要发泄多了。”

瓦尔基里点了头。是的，她需要发泄，当然不是面对眼前这位长着石头脑袋的克鲁南战士，她挺喜欢他的，她觉得他和他的小朋友们都具备无限的谐星品质，可以不时地被放在娱乐区的舞台中央分散一下她积攒的压力——当她在痛快畅饮的时候。

“这儿、需要、一个、他妈的、酒吧！”

瓦尔基里大吼出来。

“关于这个，女士，其实我们早就想要表达——”

人群中的一位阿斯加德原著民颤颤巍巍地发话，其他人也都一言不发地将目光投向他，他长着一张老实庄稼汉的脸，在过去的几周中负责所有船员的饮食，他当然也会酿造蜜酒，几乎所有的阿斯加德人都会，那是一门令他们倍感骄傲的民族手艺。

但问题也在这里，阿斯加德人失去了自己的土地。他们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满怀热情愿意重建家园，但他们依然保留了千百年来朴素不变的民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也许我们还应该开发一套日夜交替系统，因为飞船上实在没什么白天黑夜的概念，过去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感觉到身体机能在发生紊乱，我们得提前适应这些，为抵达地球做准备。”

听见这话，其余的一些阿斯加德人附和地点着脑袋。

瓦尔基里叹了一口气。

她头疼，是因为，你看，诚如你所见，这是一次非正式的民主议会，成员包括：难民、外星人、和二者兼备的人物。会议议程也许凌乱，但却十分紧要，毕竟它与人民的生活息息相关，在这样的场合，不管怎么说也应该出现一位领导者，一位合格的领导者，令所有人心悦诚服，并能在话语间给人灌注希望引人鼓舞的代表。

例如，他们现在的国王，无论是能力还是王权的正当性上都当之无愧的人选，雷神索尔。

但索尔在哪？

“大约五分钟前我好像看见陛下哼着歌走进舰长室，手上捧着一杯咖啡。”

噢，哈哈。瓦尔基里发出一声冷哼。

这么说他知道了。知道这儿正在开一个不能避免的重要议会。她发了邮件，给飞船上的每一个终端，当然也包括舰长室，就为了每天一次在索尔幽灵一样飘过去收发偶尔来自地球的垃圾邮件时不会错过更新消息。但是那家伙此刻竟然还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咖啡！

好的吧，如果说现任的阿斯加德王与他已逝的父亲之间有什么共通点的话，那就是奥丁深谙如何做下令人心怀怨恨的决定而又不失去民众的支持；而索尔则可以在放手撂挑子的时候痛快撂挑子却无人可以争议。

有形或无形的王冠，它们终究教会当权者一件事——总有些事你可以自由逃避，如果你不想管，那就犯不着去管。

去他妈的封建专制。

人群中再次升起倒抽着气的小心提议：

“或许我们可以去问一问另一个的意见。”

啊，另一个。另一个……什么呢？王子吗？早就没有什么王子了，他们现在有了新任的国王；另一个兄弟？但他首先就不具备阿斯加德人的血统。那么就是它了，另一个，魔法师。

逆境总会逼人想到替代方案，战场上也许需要勇猛的将士，但事关吃喝拉撒的俗世幸福时，魔法师，和魔法师总是看似能迅速解决问题的咒语，会更得人们的青睐。

况且现在他已经选择了侧立于王座旁的位置，况且他参与了解救阿斯加德血脉的最终救援，承认或者不承认，那神似救世主一般出现在几近绝望的人群面前的魔法师姿态依旧十分深入人心，以至于，这些日子以来，提起他的名字已经渐渐不再是那么一件引人避讳的事了。

事实上，人们“的确”更多地想起了那另一个人的存在。

“找个人去叫上洛基？他总有办法。”

瓦尔基里不客气地投去一瞥。说话的人她认识，是在洛基以幻术扮作奥丁的“伪政权”期间在舞台剧中出演洛基本人的御用演员，他也活了下来，她亲爱的阿斯加德同胞。但不知道为何，她就总是无法不带入自己的情绪从而以厌烦的眼神去看他。

“他在哪？”瓦尔基里问，并竖起一根手指。她不愿意去见洛基，即便是在最没选择的情况下。得到的答案也意料之中。

“不知道。”

没人知道洛基在哪，即便是他们英明神武的国王陛下，在最初的几周时间里也必须得借助各种酒杯、玻璃瓶一类小玩意儿的抛物线才能知道那个神出鬼没的影子究竟是幻象还是比幻象看上去更不真实的洛基本人。

那个疑问在不安的，流离失所的民众心间弥散开来。问题总是悬而未决，而无论是前任的王子还是现任的国王又都不予露面，宇宙中的时间轴似乎比在故土上时缓慢五百倍，那五百倍充满了离情别绪的愁苦，在到达地球前都不知道要发酵成什么样子。

他们急需一个解决方案，这话一点也不假。

而此时此刻，也的确有人，正视图追索一个答案。

洛基，那个没人确定他究竟身在何处的魔法师，正合情合理到不可思议一般地待在自己的房里。

他有一间不算豪华也不算寒酸的个人舱，以无甚意义的幻术加以点缀，看上去充满了温馨而享乐的氛围。在一团匪夷所思出现在本不该存在的壁炉中燃烧的温暖火焰跟前，他正招待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告诉我，你真的能使用读心术吗？”

洛基缓慢地吐出措辞，同时凝望这对方，绿色的眼睛盯着蓝色的，蓝色里带一点钢铁的坚毅的灰色，一个魔法师看着另一个，被看透的魔法师则更快输掉一场比试。

但显然那位不上道的客人根本不在意什么比试。

“你不如先说说鼻子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他问得直接多了，也毫不客气。奇异博士，这位能不引起所有人注意而出现在飞船上的超能人士，严格说来并不能算是洛基的客人，他们连友好的路人关系也谈不上是。作为奇异博士众多监管对象中的一个，洛基算很清楚如何在需要引他现身的时候，叫他出来一叙。

做些危险的事即可，有何不可？

“一次失败的实验，上周，我稍微莽撞了些。”洛基语气轻快地回答。

“你，试图，激怒浩克。”坐在他对面的魔法师干巴巴地戳穿了他。

“说‘试图唤醒’也许更合适。”洛基说话的同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上周，出于百分之一对于失去挚友的国王的同情和百分之九十九的玩乐心态，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变身成了娜塔莎·罗曼诺夫。

“我还以为那会是个好主意。”

“不，你没有以娜塔莎的身份与浩克交流，而是做了非常不合适的事。”

十分的，不合适。地球的巫师守护者想要选出一个吻合事实描述的形容词，但他实在不屑于将它再讲出来一遍。

“说真的，和一只绿色的大怪物坠入爱河会是什么感觉。”仅仅只有这句话，没有任何心理建设和前情提要，娜塔莎亲了浩克一下。然后洛基本人的鼻子挂了彩，飞船的舰长不得不出面收拾残局，简单点说，失去阵脚的浩克差点让一船好不容易逃离灭顶之灾的船员丧生在茫茫宇宙中。

“恐怕如此才正合你意。”洛基笑眯眯的，将一杯热茶送到嘴边，热气蒸腾着他依然发红发紫的鼻梁，

“这样一来，我们这些阿斯加德的麻烦就没法顺利在地球上落脚，我，就没法再被带回地球。我知道那会是你最不乐见的情况。但告诉我，如果你真能看透思想的话，你仍然觉得我才是对人类最大的威胁吗？史蒂芬？斯特兰奇博士？”

他咂摸着巫师的本名，同时瘪了瘪嘴，与地球的有限的人情往来给他的经验是，那些懂得麻烦巫术的，名称里又带着博士头衔的家伙，总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奇异博士终于回以一瞥。

“是的，我能知道你的本名，还有你的过去，那些时刻缠绕在你思想阴霾中的只言片语。”洛基宽宏大量地解释说，“在你问出来之前，是的，我也知道你手里那块宝石究竟是什么东西。无限的力量总是很诱人，不是吗？”

奇异博士不置可否，熟悉的法术圆环在洛基的脚下迸射出火花。

“嘿！”

洛基叫了一声，然后跳了起来。

“听着，我叫你来不是为了让你给我切开道口子再把我扔进宇宙里不知道哪个角落享受自由落体，我可不那么解决问题！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我成为一个威胁的话！”

“一个威胁，你？”史蒂芬平静地看着洛基，停下了手指施咒的动作。

“是的，这是场严肃的对话，一个魔法师对一个魔法师。我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我的，我和你，我们只在方向上有所不同，阿斯加德的法术系统十分庞大，我们的法术更擅长于咒术、预言，常常需要花费数十个世纪的时间来加以实现。这很伟大，当然了，但不能做出令眼前即刻产生剧变的立时反馈。比如在飞船上现弄出一个浴缸——或者两个。”

他做到了，他终于说出了这次会面的终极目的，

“我需要，那个法术。”

“什么？”回应他的是奇异博士完全未料到的费解眼神。

“我说我需要，那个后现代艺术一样能切割空间的法术，像你一样，嘭的一声就连接到地球的什么地方，留下我哥的信用卡，带走飞船上需要的东西。”

“索尔没有信用卡。”

“他有一张托尼史塔克的，子卡，没有消费上限，还有是的，我知道密码。总之，给我你的戒指，我知道你们那一套玩意儿的逻辑，只是需要一枚戒指？这飞船上的人可能要疯了，就在我们说话的这会就已经有人在外边聚集着叽叽喳喳了，人人都需要放松，再不给瓦尔基里来一桶酒你都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来，你也不想看见一群神经兮兮的外星人降落在德克萨斯州上方吧。”

“而你想要浴缸？”

“我需要热水澡，放松、宁静、沉思，都是好东西，最重要的是人们会重新认识到我的重要性，救世主洛基，带领阿斯加德的幸存者们寻找生活的真谛。”

“这么说你正在收买人心。”史蒂芬点头，对于和眼前这个人进行这段无厘头对话的耐心显然已经逝去了，奇异博士不是个一般的超级英雄，他不像那些复仇者，他是个巫师，深谙宇宙无极至深处的智慧与真理，最紧要的一点是，他还很忙。

“据我所知，阿斯加德已经有了新的国王，你得以保留一个王位跟前的位置，但面对索尔，篡权或许比面对奥丁时还要难，或者说，根本不可能？”

他挥了挥手，打算隐去自己的身体，同时结束这次费时的不必要的会面。

他花了三秒钟，显然比预料中的要稍微久了那么一些。

释放出去的魔法开始变得有点不受控制。他，该怎么说——

“被困住了，对吗？”

洛基愉快地回答，同时也补充了上一个问题的答案，以一句直接而痛快的“是，我的兄弟现在是新的国王了”。

史蒂芬略有深意地看向微笑的黑发魔法师。同时，他试图挣脱，某种没接触过的，无形的咒语，如同烤炉中逸散出来的感恩节烤鸡的香气，缭绕于心，但是却无法如同摸索一根绳索那样找到那种无形之物的源头。

唔，一个法术问题，比之前的对话本身可有意思多了。更不要提这种法术里头所掺杂的，一丝若有似无的熟悉感觉。

“我说过阿斯加德的咒语是不同的，它们很牢固，但总会需要一点时间。”洛基体贴地补充了对当前状况的解释，“从你抵达的一刻起我就在做准备了，你知道，要驾驭那块石头几乎是不可能的，就如同你第一次试图触碰它的力量一样，但我有的是能绕道走的法子。现在让我们理清楚眼前，这是一个魔法师对另一个的对话，一种无限对另一种无限，现在我知道了，那力量的确很诱人，至少它能让我将你禁锢在这个位面上，远离你所心爱的，急需要你看护的地球。好了，现在，给我一枚你那种该死的戒指。”

奇异博士久久地盯着洛基。就在前不久，还有人用一个不大好听的名号称呼过对方，诡计之神。

在力量和死亡面前那好似是个十分孱弱的称谓，诡计让他听上去像某种旁门左道的集合体，既难登大雅之堂，在战场上又不堪一击。

不过诡计通常是拿来对付智者的，在拥有同样缜密逻辑和重重顾虑的人面前，它依旧实用而富有艺术魅力。

但这不代表史蒂芬会乐于同诡计之神分享门派内的学识。

“我所掌握的知识并不只是单纯的力量，或者可以被学习的原理。它们需要长期的修行，是身体、心灵、意志的结合体，而你显然并不具备这样的素质。”

“你说的很对，听起来很像索尔说的，而回头想想他说的话，我甚至难得地感到认同，我觉得你们是对的，所有人都是需要成长的，就连我也需要为抵达地球做些准备，怎么说呢——不变得更加容易讲道理，但至少变得更加不容易对付些？”

洛基说话的时候显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蓝色的光线开始满布他的十指，他正从一块阿斯加德劫后余生的小石子中攫取力量，帮助他加深一个足以困住史蒂芬·斯特兰奇本人的咒语。

被困住的巫师忽然浮现出感慨的样貌。修行让他沉淀过了，却时常无法阻挡他露出些许原本的心性。

“要知道，年轻时我也与你一样骄傲，洛基。”

“是吗。”

诡计之神回答，

“但很显然，我比年轻时的你来的更聪明。”

在这场于小小斗室内展开的魔法师之间无声的对峙之外，是四处飘零的离乡者们依然不得不继续的生活，飞船上搭载有迪斯科厅，音乐奏响，女神们为在最终一役中牺牲的战士们唱起挽歌，歌词中满是沉痛的悼念与不得不向前看的寄望未来的心愿。

最终，一切如愿，在圣诞节到来前，所有人都得到了礼物。

最生气的可能要数瓦尔基里。当然了，既生气，又高兴，但依旧生气的想要掐死圣诞老人本人。

“别钻牛角尖了，索尔的弟弟给你搞到了酒！”

得到新打印机的革命军领袖试图劝慰已经陷入绝望的酒精爱好者，

“整整十五升的酒。”他强调说。

“是的，装在三百瓶五十毫升容量的迷你赠品包装里！”

她要么在不到一口大小的满足后被迫中止，要么就得耐着性子对着一只空桶不断撬酒瓶盖子。对于已经被戒断反应逼入极限的人来说，这还真是“理想”的娱乐。

但不管怎样，飞船上有了浴缸，上帝啊，浴缸！

“我和兄弟们每个人都得到了一袋能出粉红色泡泡的浴盐！玫瑰香味，万岁！”

至于其他的，其他的才懒得管呢！

当晚的飞船上举行了庆祝活动，久未开演的御用演员们被请出来重新穿上演出服装，站在舞台的中央，用以代替他们始终未曾露面的国王陛下。

索尔自己的“寝宫”里当然也添置了新东西，一份来自地球的特殊问候。

于是，庆祝活动上演的几乎同时，他找到了洛基，在后勤整备区的厨房里。

这一点也不稀奇，索尔最近才发觉自己已经很好地掌握了这项新技能，当他想找到自己的弟弟时，他就找得到。或者换个说法，洛基也并不想躲着。

他的弟弟在品味一杯香气四溢的红茶，厨房的料理台后面是新鲜的冷冻披萨，堆成小山的原料包装，培根、奶酪、成打新鲜鸡蛋和未开封的蜂蜜糖浆。

洛基一向在乎享受，索尔想，那大概正是他的弟弟本人。但他还是扔出去一只茶杯，茶杯被稳妥地接住了。

索尔注意到，洛基接住茶杯的手指上，多出来一枚他从没见过的戒指。

“那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索尔笑着问，在洛基回答他前，他还补充了针对收到礼物的感谢，“还有那些文件，你大概是想整死我才放在我的房间里的。”

洛基斜睨他一眼。

“向你可爱的中庭的可爱人类组织联合国申请基本公民权的法律文书，是的，还有土地申领权，产业购置权，公民身份权利协议，超能力人士管理条款，以及其他一些有的没的，需要对应填写每一位飞船船员的基本信息，在我们落地前你总会想办法把它们搞定的，我对你有信心哥哥，还有，不用谢。”

“我现在很确定你是在整我。”

索尔不在意地耸耸肩，坐到了洛基的隔壁。他的视线再次固定在那枚神秘的戒指上。

“我似乎有点印象，你还记得的对吗，之前在地球时我们见过的那个巫师？”

“让你被自己呕出来的啤酒呛到流眼泪的那个？是的，史蒂芬，地球人管他叫奇异博士。”

“你怎么搞到的戒指。”

“很简单，我杀了奇异博士。”

“噢。”

索尔噢了一声，就那样，噢，然后没再说什么。几秒钟后洛基放下了他的茶杯，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皱眉转头看向索尔。

“这感觉真奇怪，不是吗？”他说。

索尔点了点头，憋着笑。

那感觉很像某种原本只有洛基才会费心去研究的咒语，他们兄弟两个在数千年的共处时光中都从未有过类似的体验。无论是试图说谎骗人，还是无意中受了骗。

话出口的一瞬间无论是洛基还是索尔都在等待着可能的反应，情绪上的波动啦，看穿和被看穿之类的啦，结果索尔却什么反应也没有。或者更准确的说，什么感觉都没有。

“你现在看穿我已经用不上半秒钟了是吗。”说这话时洛基的双眼所透露出的情绪十分复杂，但好在还算平静。

“是的，”索尔则爽快地回答，“你没杀了他对吗，而且刚刚那个瞬间你很想掐死我。”

“是烧死你。”洛基纠正说。但他立刻结束了短暂的寒暄，双手开始在虚无的空中绘制一种符咒，他的确智力超群，学得很快，依靠着从史蒂芬那儿绑架来的理论知识，他能做的绝不仅仅只有给飞船上的阿斯加德人带去圣诞礼物。

比那严肃得多，否则索尔也不会适时地出现。

“我想你们的确需要见一面。至少在我们正式抵达地球之前。”洛基说，

“我查看过以前的复仇者大厦，他们搬家了，在你原来的旧储物柜里留下了一点东西，我把它们——”

“放在了那叠资料里，是的，我大致浏览过了。”索尔回答。那些东西，无论是没料到过的内战，还是此刻复仇者内部的分崩离析，他都需要一些时间来加以消化。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你们需要谈谈的话，你想首先见哪一个？我的咒语能帮上忙，但这取决于你和谁关系更好。”

“这和谁关系的好坏没联系。”索尔回答，“地球的情形确实比我想象得要糟糕。”

“所以呢，先见见托尼·史塔克？”

“不。”索尔回答，在洛基的眼皮底下穿梭到冰箱门的旁边，并从里边找出一包棉花糖，

“不管发生的过程是什么，该发生的已经发生过了，现在我选择先喝一杯。”

洛基翻了个白眼。

“你还有那堆资料要填。”

“那么我选咖啡。”

“星巴克？”

“星巴克。”

洛基启动了空间魔法，现在的他对这类法术比一开始应用时要熟练多了。

他很清楚，两杯咖啡过后，索尔需要做一个重要的决定，而那个重要的决定过后，他也有些话，不得不对这位兄长坦白。

但现在？现在不重要。现在是节日。星球毁灭后的第一个节日，这值得闭上嘴，并举起香气四溢的浓摩卡，然后干杯。

—未完待续—

飞船航行日志：

①

致各位敬爱的船员们，

浴缸爱好者俱乐部现正式于生活区D-02区域开张，居民可凭合法身份入内参观，一次限制入内的成员人数为二十名，头次免费。

届时将开展“你最爱的年度浴盐”评选活动，泡泡浴或是海盐，又或者是牛乳或最前沿的泥浆浴，选你所选，我们将认真记录每一张选票。期待各位的踊跃参与，评选结果将在月底揭晓。

                                                                                       浴缸爱好者俱乐部

②

致居民们，

请注意将生活区的浴缸爱好者俱乐部与新建的临时酒吧进行隔离，保持相对的独立，并严禁任何人在饮酒后参与浴盐评选活动。

请勿再出现酒醉后入浴的意外，这样的行为十分不安全。

                                                                                                            舰长

③

我知道你看得到你这狗娘养的，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浴缸爱好者俱乐部，开在隔壁简直就是阴谋。

那次绝不是什么人为失误，是谋杀！谋杀！

                                                                     匿名

④

致敬爱的女武神女士，

如果说我辛苦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孩从浴缸里拎起来就是为了参观她睡衣上的兔子图案的话，那么不用特意感谢我的救命之恩。我会想办法让你还的。

                                                                                                  救世主洛基

⑤

致居民们，

这是公共留言板，不当的措辞我会加以删除。请勿挑起内部矛盾。

                                                                                                        舰长

⑥

浩克的星星火朋友，

浩克也想要浴缸，浩克可以去生活区泡澡吗？

                                                                                                   浩克

⑦

浩克，

不，不可以。

                                                                                            你的朋友索尔